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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乾东和他的《长江诗歌》

一一写在《长江诗歌》出刊两百期之际

时间:2020-06-28 09:15:58 来源: 作者:邹中海

  今年的春天,来得晚了些。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阻碍了春天的脚步,就连《长江诗歌》主编,都被困在了武汉。但该来的,还是会来。春天的脚步,在人们的盼望中,翩翩而至。长江边上,一轮东升的红日,把千万条金色的光线,放到了千家万户的房顶;一株株树木,也开出了美丽的花儿;而那归家的燕子、起舞的蝴蝶,在房梁上、在树林中,尽情戏耍;蓝天上,一只振翅飞翔的风筝,飞出了不一样的高度;小溪流水发出了活泼欢快的节奏;就连门口的那对小花猫,都在相互表白,似乎在催促着,晚来的春天,也是多美啊!我不由得由衷感叹,好一幅生机盎然的春意图。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那种围炉煮酒的小情调,早已随着冬的远去而远去,刺骨的寒和刺骨的痛,也永远不会重来。可那些围炉煮酒的炉还在,杯还在,心里想说的话还在,美好的憧憬还在,诗情画意当然还在!春光无限啊!我忽然想起了海子,想起了海子那“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诗句,生活的激情,也还在。

  我在中山打工,中山是座沿海城市,每天都可以面朝大海,每天也可以在这里享受春光,在这车水马龙的世界里,蕴藏着一个底层诗人梦想。闲暇时,总会把这个喂马劈柴周游世界的美好憧憬,化作文字,码出心灵中的殿堂。

  生活如诗,诗即生活。每次写诗,都仿佛是一次心灵的升空,而每次读诗,则总能找到一些共鸣的句子,让我对每一个人都怀满善意,对每一个日子都怀有好感。虽然我也知道,其实我算不上一个合格的诗人,悟性极差,是二五不着调的那种;就是读诗,也静不下心来。苏东坡在诗里说:“人间有味是清欢”的句子,对我而言,也是一种难以企及的奢望。只能把这种清欢,埋在疲惫的脚印里。诗友彭云霞写过一首乡愁类的小诗,说陶罐里的月芽摇曳出一缕乡愁,而我的诗情,却如一盘饺子煮烂在陶罐里,在写写画画的过程中,否定自己的居多,总担心自己的诗上不了台面。写了这么多年,真正投稿的没有几次。大都是在自娱自乐。

  遇到《长江诗歌》,是我写诗的幸运点。自从遇到了它,我写诗的劲头就足了很多,只要有空,每晚必写,这主要是它给我带来了奋进的力量。下海后,我一直在四处奔波,生活的不确定性,使我产生了消极自卑的心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感到天空是灰色的。但当我的第一首诗发表在《长江诗歌》时,我仿佛找回了曾经的自己,于是,用阳光般的心态,拥抱了自己。自信心得以空前,内心的激动,犹如长江的涛声。我敢断言,现在很多喜欢《长江诗歌》的作者和读者,或者已经在诗坛混出了名望的诗友,当初也和我一样有相同或相似的境遇。

  能和《长江诗歌》结缘,是幸运中的起点,是偶然中的必然。在我打工的地方,有一个诗词发烧友,他每次总会把写好的诗,交给我看。但我写的诗,一般不会给他看。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写他的诗比我好,我怕他看出我的不济,失了面子。每当我看完他的诗歌之后,我会及时地鼓励他几句,他的诗,也确实有几句能打动我,我于是经常性鼓励他去投稿。但几乎所投的稿件,都会石沉大海。偶尔间有那么几次,会收到一些纸刊编辑部的回信,说稿件可以刊登,因为是自办刊物,要收取一定的版面费。价格不菲,从数百到上千元的都有。我们都处于底层,写诗纯粹是一种情感抒发,其功能大致和日记相当,目的也就是对自己所走过路程的一些记录。那些动则成百上千的花费无论是从经济上还是从思想上我们都是接受不了的,我们也绝不会为了发表一首两首小诗去强迫自己干不愿意干的活,因为这和我们的诗观存在着很大的冲突和差异。

  有一天,是周六,他喊我去他家喝酒,虽然常在一起玩诗,住的地方也近,前后街道,横过马路就到,但喝酒的事也是很少的,除非是过生日或领了工资或得了奖金。现在喊我喝酒,又不是发薪日,又不过年过节的,心里感到很意外的,于是随口就问:“有什么喜事?”他说:“你先过来,过来就知道了。”五分钟左右,我就赶到了他家,桌子上,他已经摆好了酒菜,见我到了,喜滋滋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他说:“我的诗在《长江诗歌》上发表了,这是样报”。

  我接过信封一看,信是《长江诗歌》主编张乾东先生寄来的,里面是一份四开共十二版的诗歌报纸。在第六版的中缝,我找到了他写的那首《梅花》。那一刻,我的心里五味杂陈,羡慕嫉妒恨的心情都有了。要不是桌上有酒能掩盖我的神态,我估计和他朋友都没得做了。他的心是善良的,当然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当时有没有觉察出我异常的神态,反正在喝酒的时候他是兴高采烈的,就差点手舞足蹈了。酒到酣处,他一个劲地鼓励我,就像我当初鼓励他一样。要我也去投稿。我说出了担心,怕诗不行,选不上,他见我不自信,就说:“你投都没有投,怎么就担心选不上呢,投了再说吧,即使选不上,也没有关系啊,反正又不用花费什么,就等于把诗去放到外面去旅游了一圈……”

  是的!写这么多年的诗,谁不想把文字变成铅字呢?

  回到家后,我按着他提供的信息,精心选了三首,带着忐忑不安的神情投了去。等待是难熬的,甚至理解了一日等于三秋的意思。一周过去了,没有音信;两周过去了,没有音信;三周过去了,还是没有音信;四周……我想,没戏了,心想,诗肯定是被长江之水吞了。就在我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长江诗歌主编张乾东先生发来链接,说我的一首诗入选了,并说:“因投稿的作者较多,我投稿的方式不正确,所以有几次都擦肩而过了。为了使稿件不会遗漏,建议我用邮箱或微信投稿。”接着他又告诉了我正确投稿的方法。又说:“《长江诗歌》的办刊宗旨:不厚名家,不薄新人,只要你有好的稿件,我就舍得用大版面”。看得出来,他是个很细心有担当又有情义的诗歌主编。这在以后的交往中,在我对他有了更深的了解之后,更加肯定了我当初的看法。他是真正把自己交给了诗歌事业的人,他一生都在为诗而诗:读诗,写诗,办诗歌刊物,挖掘和培养新人……以他为首创办的《长江诗歌》,是一份赠阅型报刊,也就是说,他办的这份刊物,是没有向作者或读者收过一分钱的。别的不说,光每月几千份报纸的邮寄费,最少都是几千元!有一位哲人说过:一个人一生做一件好事不难,难的是一生都在做好事。《长江诗歌》是自办刊以来,已经出了两百期,按每月出一期的出刊率计算,在自费办刊中坚持了近十年,这需要一种怎样的诗歌精神才能如此坚持啊!

  半个月后,我收到了《长江诗歌》寄来的样报,里面发表了我的一首小诗《白露为霜》,我至今都能背出这首的诗句:“今日霜降/白露为霜,我站在老槐树下张望/又想起家中的老娘/糯米酒/火炉旁/父亲笑/母亲忙//如今辗转他乡/哪还有儿时的霜降/唯见秋风/泪两行”。此诗发表后,在我的周围,引起了较大的反响,我也就顺势而为,组建了一个诗社,把一些喜欢诗歌的诗友,组织起来,互相学习交流,大家有了好的作品,就向《长江诗歌》等这样的刊物推荐。现在,我身边的诗友中,绝大多数加入了省、地、市、县级的作家协会或诗歌学会,有的正在向国家级的学会冲刺呢!我也在前行的路上,有了很大的收获和提高,影响力也越来越大。在对诗歌的理解方面,更是不可同日而语。由当初完全的一己小情绪,上升到了大众情怀。

  去年十月,在参加湖南省主办的粮食系统建国七十周年征文比赛中,《粮仓九章》荣获三等奖,是湖南省唯一进入决赛并获奖的诗人。去年十二月,被河南省文化和旅游厅主管主办的《传奇故事》杂志授予2019年度优秀诗人称号……

  仔细回想,如果当初没有遇到《长江诗歌》,没有张乾东主编给我的鼓励,我的诗到现在都可能会扔在抽屉里,绝不可能有今天成绩。从第一首诗的发表到现在,我在国内外大大小小的刊物上,发表的诗歌、评论、小说和散文几百篇,在我的周围,也集聚了一些志同道合的诗友,甚至,还有的朋友笑言,把我当作一个大诗人呢!能有今日,《长江诗歌》绝对是领我走上诗歌道路的引路人。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伯乐相马的故事,忽然又想到了唐朝李白,有一年,李白夜入长安,幸遇贺知章,贺知章对李白非常赏识,才有了李白长安十年的生活经历。能遇到了伯乐,是千里马之幸;遇到贺知章,是李白之幸;能遇到《长江诗歌》,是我之幸!

  鸟飞即美。转眼之间,《长江诗歌》走过了两百期,它为人们带来的精神食粮,犹如长江之水清澈,它培养和提携的诗友不计其数,他们有的已成为诗坛中的栋梁!《长江诗歌》现在正以飞翔之姿,带动诗歌事业的繁荣与发展,她以提携新人为己任,不追名逐利,甘为人梯先进的诗歌理念,必定会大放异彩,也必定会在诗歌日下的这片土地上,注入一股清风明月般的浩然正气,让中华民族那些优良传统能一脉相承。我相信,《长江诗歌》的未来,一定是晴朗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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